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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兰多跪在自己狭小的卫生间里，终于冷静下来；他一只手死死攥着水池边缘，另一只潮湿地握着已经垂软的欲望。回想起自己和雇主间发生过的事，他有些喘不上气。
“Holy ***，”他的声音细若游丝。
维戈收拾了一下，又使自己恢复了平静。他带着相机走进了暗房。偶尔他会用数码相机，但还是更偏好单镜头的反光照相机；这使他在很大程度上能够更好地控制光线、镜头纵深和焦距。
他急不可待地要把照片洗出来，好看看自己拍下了什么。
他耐心地把药水混合好，让显影剂开始生效。他把胶片喂进卷轴，在另一端等着看会出来什么。当底片显示出来时，他俯身凑近，吸进去一鼻子酸性药剂的味道。他捏着底片端头将它提起来对着光看了看，脸上浮起一抹微笑。
一等整个胶片完全卷出来，他就把它放进光盒里，尽管胶片还没干透。即使没用寸镜细察他也能断定这些照片完美无瑕。肖恩会欣喜若狂的。
那具被捆缚着的身躯有着驯顺的微褶，伴着从每一处弧线和倾角透出的无可否认的优雅，这一切使奥兰多成为一个完美无缺的模特——专供这种拍摄的模特。
只除了奥兰多并不是个模特。事实上，最大的可能是奥兰多明天根本就不会再来了。维戈黯然轻笑，翻阅着剩下的胶片。当看到他打了奥兰多时拍下的那一张时，他再也难以移开开目光。
他舔了舔嘴唇看着。真是滋味美妙。相机准确地捕捉下了奥兰多回头张望的一瞬，他因惊讶微张着嘴，大睁的眼中流露出畏怯、震惊和欲望的冲动——维戈确信男孩更希望将后者隐藏起来。
他的身体的角度正好露出一边深色的乳头，丰硕饱满，乞求着谁来拧它。*跟开花磕头赔罪ONZ* 奥兰多转过来得足够多，他的性器几乎离开了背光区，轮廓衬着阴影的背景显示出来，坚挺着渴望被注意。
看着奥兰多臀上自己的手印，维戈用手去摩挲自己牛仔裤下的勃起。弧线优美微妙的苍白肌肤反衬出发红的手印，像一个标记所有权的烙印。
奥兰多醒来时吓了一跳。闹钟倒没有停，只不过他停了。他苦笑了一下。在卫生间里让自己高潮以后，他想静下心来学习，结果发现隔不了两秒钟他就得使劲把自己的心思拉回到书上去。
而现在他正躺在一小洼正迅速变凉的精液里，而他的欲望仍然半挺着。
“傻瓜，”奥兰多叫出了声，但语气乏力，“你不能再想那个了。”
然而他却又想了好一会儿。回想着那个下午自己一步一步走入窘境，他的身体里涌起一阵兴奋的激流，胃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。脱衣服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，他是个学艺术的，以前也为赚钱做过模特儿。况且他见过维戈工作的时候，这个男人从不染指自己的模特。
一定是他自己的缘故，他悲哀地想。在某些方面他曾经对自己一无所知。但维戈却能看出来这些，并据此认为他可以把他捆起来。不，不仅仅是捆，他还把那套皮制的束缚物绑在他手腕上，把他拉起来好把他固定到栏杆上。还有那个spreader，维戈把奥兰多锁进它们时，手指微微擦过他的肌肤，那温暖的感觉与冰冷的金属反差如此鲜明。
……
肖恩有些暴躁，“什么？那个该死的混蛋模特儿没露面？”
“没，他的经纪公司也找不到他。我们只有再找一个模特儿了。”维戈说着，有点分心。奥兰多也还没来，而他自己昨晚也一夜无眠。每次他努力想要睡着时，就会翻身开灯，颇为自得地欣赏起自己的作品，奥兰多在上面惊愕的盯着他。
他下定决心要把底片烧掉。毕竟年轻人没有答应这个，那他再保留底片就是不应该的。他会烧掉它们的……只不过，再过一会儿。
“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？金发的还是棕发的？”肖恩问道，翻看着一大堆头相。“我们得见过他们本人才行，不是吗？”
“当然了，只看资料卡永远说不准。见鬼，他们连尺寸都会作假。”维戈说。
“他们把尺寸也列上去了？”肖恩兴奋起来，盯着那些资料卡看。
“身高和体重，肖恩，没有长度。”维戈坏笑着。
门那里有些响动，维戈回头去看。奥兰多站在那儿，把背包规规矩矩地放在角落里，一点也没挡路。
“嗨维戈，宾先生。你们想要咖啡吗？”他嗫嚅着，眼睛盯住地板。他不敢看维戈的脸，生怕男人会嘲笑他。或者更糟，他会知道自己整晚上都在自慰，幻想着他……对自己做一些事。
“来点吧，麻烦你了。到楼下去买三份上来，还有一些松饼。”维戈快活地说，递给他一张钞票。奥兰多接过去，小心翼翼地不碰到维戈的手指，然后往他的雇主最喜欢的咖啡店去了。
肖恩不可置信地看着奥兰多的背影，然后一脸傻笑地看着维戈：“你是怎么让他守规矩的？”
“噢，我只是小小地打了他一下。”维戈说。
肖恩带劲地笑了：“是就好了，不过到了这个时代，法律已经不允许我们那么对待雇员了啊。很遗憾，真的。很多男孩要是受点强硬的管教都会进步很多的。好吧，不管你跟他说了什么，看上去倒很有效。”
维戈大笑起来，心想要是肖恩知道当真发生了什么会作何感想。“棕发的。”他说。
“什么，什么——噢，模特儿。恩，我倾向于赞同，除了那几样黑色的皮制品以外。它们总是更适合浅色皮肤的人。”肖恩说着又埋头研究起资料卡来。
“我在想也许有几场拍摄可以用奥兰多。”维戈漫不经心地说。
维戈那小心翼翼、闪烁其辞的口气让肖恩警觉起来，他察觉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，并决定逗逗维戈。“我不知道，亲爱的维戈，你不能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搅到这种东西里来。”他摸着下巴说，“他会被吓着的。吓得很厉害。”
维戈坏笑着回想起奥兰多是多么容易地为他脱光了衣服。“我想的不是那些露骨的kink拍摄，我只是在想那些皮革服装用他可能不错。”
肖恩考虑了一下，“行，我们呆会儿问问他。付他模特的报酬吗？”
“要是他做得好的话。当然了，我得先试拍几张。”
“当然。”肖恩赞成道，感到十分有趣，不禁弯起了嘴角。
门开了，奥兰多走了进来，手中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盒点心和三杯咖啡。他把需要的东西都在厨房里的小桌子上摆好，还拿来了餐巾和纸盘，又从冰箱里取来奶油，放好舀糖的小勺。
“跟我们一起坐吧，奥兰多。”维戈说。
奥兰多从眼睫下向上一瞥，头仍然低着——他被吓了一跳。他默默地坐下来，维戈推过来一杯咖啡时，他琢磨着自己是要被解雇了呢，还是谁想邀他上床。
“肖恩有个建议给你。”
奥兰多的脸因愤怒涨得通红，心想维戈是不是已经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那个迷人的金发男人了。他正想起身走人时，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没法脱身。
维戈把语气放得很柔和，好让男孩平静下来：“这没那么可怕的，奥兰多。他只是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展示这些服装。”
肖恩从桌子那头推过来一本旧的目录册，奥兰多能看见上面普通的皮裤。他去夜总会跳舞的时候也会穿这种裤子——要是他有钱上夜总会或买这些裤子的话。
他抬起头来，维戈的微笑令人安心：“我想试拍几张看看你是不是合适。毕竟，肖恩得先看看你上镜是什么样的才能决定。”
奥兰多微微点头，舒了一口气。他明白维戈是在告诉他肖恩并没看到昨天的照片。“好吧，我猜……那个我能行。”他弱弱地强调了“那个”两字。
维戈放下心来开怀而笑。要是他能取得奥兰多这种程度的同意，那他自信可以说服后者为一些更古怪的物件做模特儿。料想这也不成问题——他还有一张照片证明奥兰多多么喜欢那个呢。
肖恩微笑着看着两人。维戈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，这点肖恩很确定。而看这个将如何发展将会很有趣。昨天奥兰多还一副叛逆无礼的样子；今天却又礼貌又谨慎。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。
“奥兰多，给这些男孩儿的经纪公司打电话，安排一场明天的cattle call。完了以后从后门进来。我们会给你找一条合身的裤子然后很快地照几张。”维戈指示道。
他起身跟着肖恩一起晃进了摄影间，根本没去确定奥兰多是不是照办了。
肖恩一直等到奥兰多走了只留下他们两人才开口：“来吧，你可以跟我说说的。” 他诱哄着。
“说什么？”维戈酷酷地问。
“你和那男孩之间发生了什么？你不是……当真打了他吧？”肖恩下意识地在绷紧的裤子里扭了扭。
“如果是的话，我像是会告诉你的样子吗？”维戈戏弄道，“如果不是的话，说不定我又会说个谎好让你佩服我。”
肖恩捧腹大笑，身子弯得老低，差点没从高脚凳上摔下来。维戈伸手稳住他，看着朋友这么开心的模样，他也微笑起来。
“好像你真会在意别人的佩服似的。”肖恩气喘吁吁地说。
奥兰多回来了，维戈用胳膊肘推了推肖恩好让他收敛收敛，而奥兰多只静静地看着两人。维戈问道：“都安排好了？”
“是，一个模特公司给他们安排在九点到十二点，另一个的是从一点到五点。这样行吗？”
“行，没问题。”维戈说，“你的腰围是多少？”
奥兰多咕哝出自己的尺寸，肖恩快速地翻着自己带来的那堆裤子，扯出所有跟奥兰多的号一样的。
奥兰多伸手去抚摸一条暗酒红色的宽松的裤子，那皮革的感觉柔软无比。“我喜欢这条。”
“这条很衬你的肤色，小伙子。”维戈说，心里回想着昨晚上那完全裸露在自己面前的光滑蜜色肌肤。
奥兰多羞愧地抬眼看了看，心里琢磨着维戈在想什么。他希望自己的兴奋丝毫没显露出来，却不知自己大睁的眼睛和微张的嘴对两个男人已是足够有力的说明。
“把这个一起穿上。”肖恩说，扔给奥兰多一件白衬衫。
奥兰多接过它，手指滑过那丝绸般的面料。
“去换上，”维戈催促道，“我们先照几张，肖恩好作决定。”
奥兰多到卫生间里去换衣服，其间维戈把数码相机支在三脚架上，那架子从昨晚上起就一直那么立在那儿，也没人去收拾它。再次指挥奥兰多摆姿势拍照让维戈感到很有趣，而且他想知道这会让年轻人多么不自在。
